“你知道为什么是他们吧。”若弗鲁瓦说,别人听了,准会觉得疑惑,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塞萨尔只是笑了笑:“我知道,我还知道您是来做什么的。”
“我是想要来做什么的,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在看到那三个骑士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所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如果那些骑士们受了撒拉逊人的雇佣,才来和塞萨尔说,或是索性隐瞒,那问题就大了,他甚至会设法调拨来另外一些可信的骑士——这代表他们依然保留了原先的顽固与傲慢,带着这群人去危机四伏的阿颇勒,不出问题才怪!
幸好,虽然他也不知道塞萨尔是怎么做到的——他只知道在这段时间里,萨尔一直非常忙碌,他所做的当然不单单是为这些饥肠辘辘的小伙子们提供食物,肯定还有其他,不过这些事情都发生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若弗鲁瓦也并不准备追根究底。
“有这么一个不叫人操心的孩子可真是件叫人痛快的事儿。”若弗鲁瓦在心中想道,他一边饮酒,一边转动着手中那枚乌木雕琢,镶嵌着黄金底座的棋子。他在他的城堡里时也非常喜欢下棋。不过自从到了亚拉萨路,成为了圣殿骑士团的一员后,这个消遣也被禁止了,圣殿骑士并不感到遗憾,但这个时候他还真是很想和谁下盘棋。
然后他就看到塞萨尔坐在了他的对面。“我觉得,”塞萨尔说,“任何事情只要不过分沉溺,就不算是个恶习。”
若弗鲁瓦咧嘴一笑,咔地一声将手中的棋子敲在了坚硬的橄榄木棋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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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马尔终究还是弄错了一个地方,虽然爱惜这些骑士,但对于塞萨尔来说,这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能够近距离的观察撒拉逊人的村庄和部落的机会并不多,而且他庇护着的也不是羔羊,而是凶悍的狼群。
或许你要说,既然这些也都是撒拉逊人,他们如何会攻击往返于大马士革以及布斯拉的商队呢?其中固然有基督徒与以撒人,但更多的还是撒拉逊人——但就如萨拉丁感叹过的那样,在没有一个强硬的哈里发或者苏丹统领他们的时候,撒拉逊人永远无法将各自的力量凝聚在一起,他们只会相互攻伐,彼此掠夺,对自己的同族充满了觊觎与仇恨。
但这并不能怪他们,他们曾经生活在这里的时候,这里还是流着奶与蜜的地方,水草丰美,草木茂盛,直至几百年后,天候突变,云层与降雨逐渐变得稀少,不知何处吹来了灼热的风,裹挟着沙粒吞没了肥沃的土地。
绿洲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部落却依然存在。为了让部落的民众能够继续活下去,他们的刀剑就不可能单单只对着仅占据了沿海地区的基督徒们。
几次突袭与追击下来,就连老道的若弗鲁瓦都感到惊讶,在这些贫瘠至极的地方,居然还有得到过先知启示的部落战士——他们的数量竟然丝毫不逊色于撒拉逊人的正规军队中所有的——一支骑士队伍甚至因此差点马失前蹄,如果不是塞萨尔,他们或许会在这里遭受一次惨重的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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