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匆匆又点燃了几支蜡烛,好让自己看得更加清楚些。
果然,鲍德温身上的病症进一步恶化了,原先只是一些红色的斑点和小疹子,现在已经出现了糜烂和硬化的状况。“老师说了……不是很严重。”鲍德温干涩地咽了口唾沫,这也是他没有坚持去大马士革的缘故。
之前被压制住的病症,仿佛就在那几天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希拉克略严肃的提醒他说,如果他坚持,很有可能会病倒在路上,那时候他不但无法成为塞萨尔的支持,甚至可能成为他的拖累。
如果他在路上死了,塞萨尔还会被问责,最坏的结果是以叛国罪被处死。
他才强行按耐下了自己心中的焦灼,只是火焰无法在外界被宣泄出来,就只能在内里爆发了。
他以为他会被塞萨尔责怪,抱怨,他知道塞萨尔有多么注重他的健康,甚至远胜于自己的。但他回过头时,只看到了一双悲伤的眼睛。
他拉动嘴角,想要微笑,却在下一刻流下了眼泪,然后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向着塞萨尔扑了过去,他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药膏跌落在床下,却无人在意。
所有的忧愁、焦躁、愤懑、忐忑、悲伤,都在此时,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他曾以为他只有塞萨尔,而阿马里克一世却告诉他说,作为国王,他身边还会有数之不尽愿意为他献出忠诚血肉和荣耀的人,但国王错了,直至今日,他身边依然就只有塞萨尔。
或许将来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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