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现在他们的地位岌岌可危,但这个女人足够有钱。
他的房间只需要十五个铜币就能住一天,威特的母亲却能每天给他一个银币,他不知道这笔钱是这个女人从哪儿搞来的,他也不关心。
反正他曾经在这个女人离开房间的时候偷偷溜进去看过,确定她没有在搞什么巫术,而且听说他的亲戚也准备尽快把她送走,等她一走,他把房间一清理,接下来的事情就和他毫无干系了,他为什么不趁机大赚一笔呢?
哈瑞迪的学徒认识这个女人,她虽然被驱逐出了以撒人的社团,兄长和他的女儿也不敢直接照料她,之前的那段婚姻给她留下的孩子也已经死了,但她身边可能还有些钱。
她住在旅馆里,总是神经兮兮的。在伯利恒的每处大街小巷里走来走去,凶狠地盯着每一个人,偶尔还会冲着角落一顿大骂或是哭泣。
有人说她是疯了,也有人说她可能是个女巫。如果她不是勒高的妹妹,可能早就被架起来烧掉了。而他们的父母也嘱咐过他们说,若是遇上了这个女人,不要和她接触,更不能和她说话,也不能接受她的任何馈赠,这是每一个改信的以撒人应有的下场。
但今天她来了,翻开手掌的时候,两手满满的都是蜜饯。
学徒们虽然有父母有家庭,但家中的境况并不怎么样,若不然他们的父母也不会送她们来做学徒,像是这种家庭,这样昂贵的食物,就算是新年期间,他们也未必能吃得到。
他们陷入了教义与欲望的拉扯中,露出了又是渴望,又是防备的神情。
“吃吧。孩子们。”威特的母亲说,“你们本就该在今天吃到些好的东西,就是用蜂蜜和糖腌制的苹果干——这并不违背教义,就算是你们的师傅,或者是父母在这里,也无权指责你,这是天主赐予你们的权力。”
学徒必须说,他们并没有那么馋,哈瑞迪对他们并不苛刻,偶尔也会给几个铜币当零花钱,但女人的话语无疑勾起了两人心中最为伤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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