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整个过程需要多长时间——可能会漫长到叫人绝望,但从哈瑞迪身上,他发现了自己的一个误区,他尚未适应这个世界所运行的另外一套法则——这个世界是有非凡之力的,就如同哈瑞迪,他能判断出一根细若发丝的空心针管内壁是否足够光滑,还能够用更细的,也是更坚硬的金属丝来进行打磨。
在这许许多多受到赐福的人群中,总有一些人具有着不同的能力,或许别人看起来这些能力不值一提。但若是能够把它运用在他们从未设想的过的地方,或许能够创造出更大的奇迹来。
寻觅这些人可能同样需要时间,钱财和权力,但远比塞萨尔一个人苦苦研索好得多。
只希望那个人,那几个人,也能够是个以撒人。
虽然这么想确实有些自私,但塞萨尔如何能够放心的使用哈瑞迪,不就是因为他是一个以撒人吗?基督徒对于以撒人的憎恨更胜于撒拉逊人,一个以撒人如果敢走到一个基督徒面前,向他揭露另一个基督徒的罪行,这个基督徒还是个骑士领主和贵族,对方肯定会哈哈大笑,然后看在他给自己说了一个天大笑话的份上,把他拖出去,直接吊死。
但如果对方是个基督徒——塞萨尔可不敢冒这个险。
“你在想什么?”鲍德温终于缓过了劲,龇牙咧嘴地来到他身边。
虽然他的眼睛不断瞟着桌上的水壶,但还是忍耐着没有去倒杯水一口喝掉,冲刷掉嘴里苦味。
“想什么时候可以回到伯利恒。”
他将哈瑞迪送回伯利恒,除了他在这里做事,会受到太多人的窥视之外,还有可能遭到额外的诘问和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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