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希蒙德闻言,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轻蔑的讥笑:“一群蠢货。在这个时候还想着曼努埃尔一世的金子和丝绸。”
因为之前针对叛徒与异教徒姆莱的军事行动不但没能取得任何结果,还折损了一大批十字军骑士和教士的缘故,教会对他们颇有非议,无论是罗马的还是亚拉萨路的。
他这次带出来的教士并不多,而他们之中可信任的就更少。
博希蒙德身边原本倒是有一个忠诚的教士,只可惜他在之前的战斗中不幸中了流矢,死去了,其余的教士们,他们听说曼努埃尔一世因为看到了自己侄儿的头颅而昏厥了过去,就迫不及待赶到了他的身边,想要向这个拜占庭帝国的皇帝献媚来求取钱财和权利。
这群鼠目寸光的家伙完全没能看出这场战役正在以一个不可遏制的速度向着失败的深渊滑落,他们所求的东西可能只是虚幻的空中楼阁。
博希蒙德最终还是没有回去自己的房间,他依靠在一座倾塌了一半的墙垣边,仿佛漫不经心地和自己的侍从聊着天,“已经确定是那一位的头颅了吗?”
侍从非常明确的点了点头,当时的场面有点混乱——曼努埃尔一世掀开了箱盖,看到里面的头颅时,就立即倒了下来,在他倒下的时候,手臂打到了箱子,将它从桌上掀了下来。头颅咕噜噜的滚出了很远,还是他不顾血污,大胆的将它从地上捡了起来。
死者的面孔经过擦拭,所以他看的很清楚,确实就是那位年轻俊秀,但总是带着一股倨傲之色的年轻将领。
博希蒙德的唇边浮现出一抹讥讽的微笑——谁都知道曼努埃尔一世在继位的时候就已经阉割了他兄长所有的男性后代。
而这个所谓的侄子却是在他仅存的兄长伊萨克死去后一年半才出生的,就算是遗腹子,这个遗腹的时间也未免太长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