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这样的宴会,就是鲁宾斯坦最常见的受刑地。八十年代可不像现在这样,还有什么素食、洁食之类的选择。三十年前,慈善晚宴只提供一种类型的食物——盎格鲁-萨克逊人认可的食物。有的时候,为了恶心这些外来的蛮族,主办方甚至还会故意提供与洁食规定相悖的餐点。
因此,从那时开始,大卫-鲁宾斯坦便养成了不吃晚宴,或者只吃一点餐前沙拉的习惯,一直延续到今日。哪怕这是自己筹办的宴会,哪怕现在已经是犹太人的天下,他也依然坚持用这样的方式,时刻提醒自己往日的屈辱。
“你让他们有了一个共进退的机会,这是谈判中的大忌。”
“我明白,但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
“对于大获全胜来说,确实已经晚了。”大卫-鲁宾斯坦伸出一根食指,示意韩易等待片刻。咽下有些烫嘴的芝士面包片,喝了一口牛奶,他才轻舒一口气,继续讲述,“但想要挽回局势,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鲁宾斯坦之所以会特意在晚宴之后留下韩易,让他到上东区的私宅里来,自然不是为了再跟他叙叙旧。为这个迷途羔羊指引方向,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如何挽回局势?”韩易诚心发问,接近十一点,疲乏已极的他还在别人家里作客,肯定也不是他与大卫-鲁宾斯坦情同手足,难舍难分。
因为经验不足而吃了一次闷亏的他,迫切需要大卫-鲁宾斯坦指点迷津。
“除了这三位议员之外,应该还有另外的人在着手音乐版权的改革方案拟定吧?”大卫-鲁宾斯坦扶了扶眼镜,循循善诱。
“还有一位,弗吉尼亚州的鲍勃-古德拉特议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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