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喔:‘阿黛尔-鲍尔来自维也纳一个富裕的犹太家庭,她的父亲是奥地利第七大银行,维也纳银行的董事,也是东方铁路的总经理’……东方快车都是人家家里的,感觉布洛赫是想沾她家的光呢。”
“也许有这方面的考虑吧。”韩易讪笑两声,开动脑筋,努力找夫妻二人相爱的其他证据,“但是、但是……你看啊,费迪南德从古斯塔夫那里买下了16幅画,有些是委托,有些是直接购买。基本上,所有的委托,都是以阿黛尔为主角,也都是送给阿黛尔的礼物。生日、周年纪念什么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爱情,我们永远都看不到这些名画。”
“《吻》可不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爱情喔。”
“嗯?”
“有人说,阿黛尔是克里姆特笔下,唯一一个被认为是他情妇的,来自上流社会的女士。”徐忆如的视线扫过电脑屏幕,神情沉静,面色如常,“很多评论家猜测,《吻》里面的那个女人,就是阿黛尔的理想化肖像。伱看这幅画,这个女人放在脖子前面的右手……手指是不是有点变形?阿黛尔小时候发生意外,就是伤到了右手手指。”
“这也不能算是直接证据吧……”
“直接证据是另一幅画,《朱迪斯与赫罗弗尼斯的头颅》,克里姆特最色情的作品。”坐在公寓高脚椅上,戴着黑框眼镜的徐忆如,语言简练,语调冷峻,听上去像是刚找到凶手,扭开变声器发言的江户川柯南,“这幅画的模特,就是阿黛尔。她戴着费迪南德送她的,镶满珠宝的金项圈,在克里姆特面前一丝不挂……apparentevidenbsp;of……cuckoldry,indeed。”
“什么真挚的爱情,明明是脚踏两只船,婚内出轨喔。”
如果现实世界里有流汗黄豆的表情包,韩易现在应该已经往自己脸上贴了一千个了。
为什么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小如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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