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别怪他们……实在是,以前那些人族管事,为了讨好兽人老爷,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克扣粮食,加重劳作,歪曲命令,甚至故意挑拨离间,让奴隶们互相争斗……他们比兽人更懂得怎么欺负自己人。”
“反而是兽人,因为心眼比较直,打就是打,骂就是骂,显得‘干脆’些,所以……”
这种长期形成的习惯,落在陈默眼中的表现就是,哪怕衣冠楚楚的阿木喊破了嗓子,人族奴隶们也木讷的像在摆慢动作。
而若是兽人士兵出面发布命令,哪怕是看起来最瘦弱的鼠人族,也能让这些人族奴隶争先恐后。
连兽人奴隶表现的都比这群人族好得多,起码兽人只是慕强,谁强他们就听谁的话,阿木喊出的命令,兽人们执行的还积极些。
人族奴隶的心态已然严重变形了,已经形成了一套在极端绝望和长期压迫下形成的、扭曲的生存哲学。
“还有,大家都把怨气发泄在自己人身上,他们不敢恨那些真正压迫他们的兽人老爷,却敢把刀子和唾沫对准身边同样可怜的同伴。”阿木说这话时,脸上带上了几许悲伤:“大家都觉得,只要能讨好兽人,就能当上管理者,就能多抽别人几鞭子。”
“他们最大的乐趣就是糟蹋自己人了!”
陈默一份份的翻阅着这份厚厚的,让人头皮发麻的报告,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眼前的局面,甚至比面对一个强大的兽人部落还要复杂,武力可以摧毁堡垒,却难以快速的改变人心。
简单地发放粮食,安排劳作,只能解决一时之需,无法从根本上改变这片土地和土地上人民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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