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和着黑色的泥浆,从他脸上纵横交错地淌下。
没人笑他。
更多的士兵,靠着界碑,抱着那支比自己命还重要的步枪,把头深深埋进臂弯。
起初是压抑的、细微的抽噎。
随即,像是某种被压抑到极限的阀门瞬间崩坏,震天的嚎哭声,撕裂了南国的清晨。
祁连山没哭。
他只是站着,像一尊被硝烟彻底熏黑的石雕。
他的感官有些迟钝,耳边是战友们撕心裂肺的哭嚎。
但他听着,却觉得那声音很远,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水。
他的手,还搭在腰间那把刚刚饮过血的刺刀刀柄上,用力到指骨都在发痛。
突然,一阵完全不属于战场的喧嚣,像一颗信号弹,在他迟钝的听觉里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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