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卫生员”的咆哮。
声音冲出喉咙的瞬间,就被山顶凛冽的寒风撕得粉碎。
祁连山死死抱着怀里正在变软的身体。
那股温热的、带着浓烈铁锈味的液体,正疯狂地从他指缝间涌出。
他想堵住那个血洞,可他的手按上去。
却只感觉到皮肉下肋骨的碎裂感,和一种令人绝望的空洞。
血,根本堵不住。
像是山洪决堤,带着梁三喜的体温和生命,一并流走。
“卫生员!!”
祁连山再次咆哮。
这一次,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嘶哑得如同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