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三喜似乎笑了笑,但那笑容被涌出的鲜血冲刷,只剩下嘴角一个悲凉的弧度。
他的手,那双能轻松扛起一箱炮弹。
能用刺刀捅穿敌人胸膛的大手,此刻却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他颤抖着,费力地伸向自己胸前的口袋。
那里,被他的鲜血浸透,变得又湿又重。
祁连山立刻会意,伸手进去,帮他掏摸。
他先是摸到了一张硬硬的卡片。
掏出来一看,是一张被血浸染得几乎看不清面容的全家福。
照片上,一个朴实的女人抱着一个襁褓里的婴儿,对着镜头笑得腼腆又幸福。
紧接着,他又掏出了一封同样被鲜血泡软的信。
梁三喜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像一台破旧的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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