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脸上的血污和硝烟,在坚毅的脸颊上冲刷出一条干净的沟壑。
他抱着梁三喜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像是抱着整个正在崩塌的世界。
他低下头,用那双沾满了战友鲜血和敌人脑浆的手。
极其轻柔地,为梁三喜合上了那双永远望向家乡的眼睛。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张全家福和那封沉甸甸的信,从梁三喜冰冷的手中抽出。
他没有看信的内容,只是用军装的衣角,笨拙地擦拭着上面的血迹。
擦不干净。
那红色,已经浸入了纸张的每一丝纤维,浸入了梁三喜生命的最后一刻。
祁连山不再擦了。
他郑重地,将这一张照片、一封信,贴身放进了自己左胸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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