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西山,祁明峰放下那台红色的保密电话。
听筒归位的清脆声响,仿佛一道无形的电波,瞬间抵达了闷热潮湿的南疆边境。
边境线上,某野战军临时营地里,空气粘稠得能拧出水来。
山林里的瘴气混合着泥土的腥味,还有一股火药即将被点燃的焦躁,压得人喘不过气。
临时搭建的营指挥部内,一盏昏黄的马灯下。
祁连山正在用一块浸了枪油的棉布,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手中的五四式手枪。
枪身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沸腾的血液稍稍平复。
“咔哒。”
他熟练地拉动套筒,清脆的机簧声在寂静的帐篷里格外响亮。
他不需要通过任何官方渠道,从老爹的电话,从士兵们越来越频繁的实弹训练。
从后勤部门悄悄运来的大量弹药和裹尸袋,从空气中那股越来越浓烈的杀气,他就已经嗅到了战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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