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扫视四周，地面已经被傀儡踩踏得满是裂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灼烧后的焦味。他闭上眼，感知刻印的波动，那些傀儡的能量流向逐渐在他脑海中勾勒出一条清晰的路径。
“那边！”他指向左侧，“符文能量最弱的地方！”
洛九璃立刻跟上，玄月也迅速调整方向，夜无殇一刀劈开最后一具傀儡的头部，抽身后退，几人迅速朝苏砚指出的方向突围。
穿过傀儡包围圈的瞬间，苏砚只觉眼前景象一变。他们进入了一片雾气缭绕的区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甜，像是腐烂的花香。
“小心。”玄月低声提醒，“这里……不对劲。”
话音未落，苏砚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原本笔直的道路忽然分岔出数条小径，每一条都看起来一模一样，连地上的落叶分布都毫无差别。
“幻术。”洛九璃皱眉，手中灵纹罗盘微微震动，但指针却在不断旋转，无法锁定方向。
“这幻境太真实了。”玄月眯起眼，指尖轻轻摩挲着袖中的银针，“不是普通的幻术。”
苏砚深吸一口气，胸口的刻印再次跳动，他闭上眼，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幻术的本质是扰乱感知，而刻印之力却能穿透虚幻，触及真实。
他缓缓睁开眼，视线穿过迷雾，终于看到一条微弱的光线从某条小径尽头透出。那是唯一没有被幻象复制的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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