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绝站在他身后,沉默片刻,上前一步,指尖凝聚刻力,在波浪末端续上一道折线。这一次,线条依旧锋利,却不再僵直,末端微微上扬,似破障而出。
玄月冷笑一声,指尖掠过地面,在折线尽头划出螺旋弧。这一次,弧线不再分叉,而是收拢为一点,如月隐入云层。
洛九璃取出银针,代替指尖,在收束点画出双环回旋。最后一笔落下时,她将针尖轻轻刺入地面,符光如根须般向四周蔓延,与前三道刻痕相连。
苏砚覆掌其上。
逆命纹自掌心爆发,四股刻力交汇,地面骤然浮现出一道短暂的光门轮廓——似门非门,似眼非眼,轮廓边缘流淌着古篆般的纹路,旋即沉入土中,不留痕迹。
就在光门消失的瞬间,刻痕中心点的泥土微微拱起,一株灰白草破土而出,叶片狭长,脉络呈符文状,静静立于荒原之上。无人察觉,唯有玄月腰间的玉瓶轻震一次,瓶内幻影一闪,映出同一株草的影像。
风又起,却不再刺骨。四人继续前行,步伐比先前更稳。
百步之外,苏砚忽觉腰间玉瓶传来一阵温热。他低头,见瓶身内部灰光流转的方向已变——不再回溯过往,而是指向前方,如同指针。
他将手覆于瓶上,步伐未停。
洛九璃走在最前,银针在指间无声转动。她忽然停下,抬手轻触地面。泥土下传来微弱的搏动,如同脉搏,与逆命纹的频率隐隐相合。
“地脉在动。”她说,“不是被侵,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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