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体内的东西,确实与命轮同源。”他说,“可它没有命令我,也没有控制我。它只是……在回应。就像心跳回应呼吸,火焰回应柴薪。我不怕它是钥匙,我怕的是,当我终于看清一切时,已经没人愿意听我说话。”
“所以你要质疑到底?”萧千绝问。
“我要活着质疑。”苏砚看着他,“哪怕最后发现,我真是容器,我也要问一句——谁规定容器只能装毁灭?为什么不能装选择,装抵抗,装……另一种可能?”
火堆忽然塌了一角,青焰低伏,余烬翻滚。洛九璃伸手拨了拨柴,火光重新扬起。
“千刻谷有三重结界。”她说,“第一验纹,第二验血,第三验魂。若苏砚真是容器,结界不会放行,而是会锁住他。我们得想办法。”
“绕不开?”玄月问。
“绕不开。”洛九璃摇头,“但可以干扰。我有残符,能短暂遮蔽部分检测。前提是,我们得在结界激活前同步行动。”
“你有把握?”萧千绝盯着她。
“没有。”她答得干脆,“但总比硬闯强。”
玄月低头,将玉瓶底纹轻轻拓印在袖中布帛上。动作极轻,指尖却微微发颤。她收手时,发现拓印的纹路比之前多了一道细痕,像是被什么力量悄然改写。
她没有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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