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踉跄后退两步，右臂仅剩半截晶骨裸露在外。她盯着苏砚，声音沙哑：“你现在的存在……已经触碰到了世界的边界。”
地宫顶部的碑文投影逐渐清晰，勾勒出整片大陆的轮廓。四十个红点均匀分布，每一个都与苏砚体内的刻印节点产生共振。最北端的一点突然剧烈闪烁，仿佛被什么力量搅动。
“那里……”萧千绝的残矛不受控制地指向北方，“有和你同源的力量在动。”
苏砚抬手虚握，四十道魂链瞬间收束于掌心，凝成一柄虚幻长刀。刀身无锋，却让整座地宫的空气为之扭曲。他一步踏出，脚下石砖寸寸龟裂，裂缝中涌出金色符文。
玄月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别急着走。”
她的指尖冰冷，晶化的纹路正沿着手腕向上蔓延。苏砚低头看她，熔金瞳孔中映出她苍白的脸。
“你现在的状态，撑不过三次空间跃迁。”她低声说，“那股力量还没完全驯服，它在吞噬你。”
苏砚沉默片刻，抬手点在她眉心。一道金光没入，她右臂的晶化纹路瞬间退散，皮肤重新生长，可那双眼睛却变得更加幽深。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替我承担代价。”他说。
地宫再次震动，比之前更加剧烈。顶部的碑文投影开始偏移，四十个红点中有三个同时亮起刺目血光。北方的天空透过地宫缝隙可见，一道血色极光正缓缓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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