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内一时安静。风从高窗吹进来,卷着几粒沙尘,打在石壁上,发出轻响。
苏砚闭眼,掌心按在池沿。残纹的热度顺着经脉往上爬,不是痛,是牵引。他能感觉到那股力道,不强,但持续不断,像一根线拴在骨头里,另一头钉在北境。
“不能一个人去。”洛九璃说。
“也没人说要单走。”苏砚睁眼,“但得去。”
“为什么是你?”萧千绝盯着他,“信认的是你掌心的纹,不是我们。你去了,是主动送上门。”
“送上门的是它。”玄月突然说,“它从地底爬出来,绕过银沙,躲开雷光,专挑你掌心发烫的时候出现。它不怕别的,怕暴露。所以它不敢直接找你,只能借地脉的缝隙,把信塞进来。”
“你是说,送信的在躲?”洛九璃问。
“不然呢?”玄月指尖晶刺一转,“谁能让骨膜吸灵力,还能藏进地脉裂缝?幽冥殿?他们早该动手了。夜家残部?他们连主脉都续不上。送信的,比我们谁都怕被发现。”
苏砚低头看掌心。三道纹路中,最外侧那道微微发红,像烧热的铁丝。
“我得去。”他说,“不是因为信,是因为纹路。它不是被动的。它在找东西,或者……在回应什么。”
“那就不能莽撞。”洛九璃声音沉下来,“三条原则——不孤身,不无备,不贸然接触。缺一条,不去。”
没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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