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他抹掉血，“不是力量强，是……我们的东西被反了。”
苏砚低头看自己的手。残纹还在烫，但不再是牵引，而是被拉扯，像体内有根线被人攥着。他忽然明白——对方掌印带出的残纹虚影，和他体内的纹路同源，但方向相反。
是逆刻。
他猛地抬刀，刀刃划过左臂旧伤，伤口裂开，血涌出。他将血抹在刀身上，刀立刻发出一声低鸣，残纹的拉扯感弱了一瞬。
“用血压印。”他吼，“别让他们碰你！”
三道黑影同时动了。
左边那道扑向洛九璃，掌印未至，她玉盒上的银沙自动飞出，在空中扭曲成锁链状，反向缠她手腕。她强行收手，沙链崩断，一粒沙擦过脸颊，皮肤立刻泛黑。
玄月晶刺横扫，刺尖撞上黑影肋下。没有实体感，像刺进水里。她立刻抽手，可晶刺被黏住一瞬，再拔出时，刺尖已发黑，像是被腐蚀。
萧千绝雷矛横扫，电弧炸出，黑影被击中，身形晃了晃，但没退。反而抬手，掌心对准雷矛，矛身突然一颤，电光倒流，直冲他手臂。
他闷哼一声，矛差点脱手。
苏砚冲上前，刀劈向中间黑影后颈。刀快到时，对方头一偏，掌心翻转，竟贴上刀身。残纹虚影从他掌心溢出，顺着刀面爬向苏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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