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苍老,沙哑,像千百年的铁锈被刮开。可又和师父的声音重了。
他记得师父说过这话。那天他打刀胚,锤子偏了,铁水溅到脚背上,师父没管他,只说:“你当刻印是画符?是锻命。一锤定生死。”
那时候他不懂。
现在他懂了。
胸口的刻印纹路突然一跳,不是赤金,是深青,像冷铁淬火前那一瞬的色泽。黑气顺着脖子往上爬,爬到耳根,碰到那青光,像是被烫到,猛地缩了一下。
苏砚的意识在往下坠。
他看见自己站在一片废墟里,天是黑的,地上全是碎铁,一块块刻着纹路,但都断了。远处有座高台,台上立着一把巨锤,锤头朝下,插在石中。没人,可他能感觉到,那锤子在等他。
他往前走,脚踩在碎铁上,发出叮当声。
突然,胸口一痛,他醒了。
青光还在,从他脊背一路蔓延到手臂,皮肤下的纹路像重新烧红的铁条。他抬起手,掌心那道锻纹引还在,被火燎过,边缘焦黑,可纹路没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