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绝在密室翻禁录。灯油快尽了,光昏,他没换,只把书页一张张掀过去。萧家藏书极多,但关于地脉刻印的章节,大多被划掉,墨迹糊成团。他用湿布擦过一页,底下浮出几个字:“蚀地为纹,逆生不灭。”
他停下,手指按住那行字。旁边还有一句小注:“行于无觉,醒则万脉俱焚。”
他把这页撕下来,折好塞进袖口。抬头时,墙上影子晃了一下——不是他的动作带的,是影子自己偏了半寸,又弹回去。他盯着看了三息,起身吹灭灯。
玄月在城西巡夜。她不走大道,专挑墙根和屋脊接缝处。影子贴地,像一层油膜。走到第三条巷口,她忽然停住。左腕那道疤裂了,血渗出来,顺着袖子往下淌。她没擦,抬手按住,血珠滴在影子上,影子猛地缩成一团,三秒后才恢复原状。
她低头看地,影子边缘有一段发黑,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一口。她蹲下,指尖划过那块地,土是干的,但指腹传来湿意,像摸到了刚熄的炭。
她没说话,从怀里摸出一块黑石,压在那块地上。石头发热,冒烟,半炷香后,烟散了,石头裂开,里面空的,只有一缕灰丝,缠在裂缝里。
她把灰丝收进袖袋,转身往回走。路过城楼时,抬头看了眼。砖缝里有东西在动,不是藤蔓,也不是虫,是纹路,一点点从砖里爬出来,往城心方向延伸。
苏砚还在炉边。他把暗格里的石板拿出来,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正面的折线已经模糊,背面的短划却更深了。他用铁钎挑了点影髓晶石粉,撒在石板上。粉末落在黑痕处,立刻结块,像被吸进去。
他把石板立起来,靠在炉角。青金纹路在掌心亮了一下,不是他主动催动,是纹路自己动的。石板上的黑痕随之震了震,频率和刚才地底传来的差了0.3息。
新的威胁,悄然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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