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走到最深处，影子探出，突然停住。她抬手，短刃横在胸前。
“有回响。”她说，“不是机械，是阵法残留的声波循环。”
苏砚走过去，蹲下听。地面传来极轻的震动，像有人在远处敲钟，一下，又一下。不是实时，是录下来的。
“复刻。”洛九璃也过来，“它在模拟我们之前的行动节奏。”
“破它。”萧千绝抬手，雷息残片贴地甩出，嵌进裂缝。电流窜过，震动停了两秒，又起。
“没用。”玄月摇头，“得从源头断。”
她割掌，血滴在地面，影子浮现，顺着血丝钻进地缝。三秒后，影子剧烈扭曲，她闷哼一声，膝盖一软，差点跪下。
“找到了。”她咬牙，“记忆核心在下面，连着一根地脉支流。”
苏砚立刻蹲下，掌心贴地。青金纹路震得厉害，他闭眼，顺着感应往下探——三十丈深，有块黑石，表面刻满细纹，像蜘蛛网。
“挖出来。”他说，“不能炸，会引动主脉。”
萧千绝从腰带摸出一把小铲，递过去。苏砚接过，开始挖。土很硬，混着碎石，一铲下去震得虎口发麻。他没停，一铲一铲往下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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