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炉边的阴影里，左手搭在膝上，影子从脚底铺开，缓缓织成一张网。网中有七处节点，对应七种危机信号——脚步声频率异常、呼吸节奏错乱、影子延迟半拍……全是暗杀前的征兆。
“你们学阵法，学符文，学怎么打。”她忽然开口，声音低，“但没人教你们怎么活下来。”
她抬手，影子猛地一抖，裂开一道口子。
“我每次出任务，都可能死。”她看着那道裂痕，“但我每次都选了去。”
学徒中有人咽了口唾沫。
苏砚走到她身边，蹲下，看着那道影裂。
“你们怕的不是没天赋。”他说，“是怕疼，怕错，怕选了之后，没人接住你。”
他站起身，解开衣袖，露出小臂内侧——那里有一圈焦黑的疤痕，环绕着刻印纹路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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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是觉醒，是撕开皮肉塞进来的。”他声音很平，“那天我疼得咬碎了三颗牙，差点把舌头咬断。但我没松手。”
他环视众人：“‘逆命’不是命好，是命烂到谷底，还敢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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