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指尖一颤,玉佩“啪”地裂了道缝。
“假的。”她轻声说,对着碎玉吹了口气,雾气里的敌旗突然化作纸灰,赵崇山的影子转过来,摸了摸少年的头。
少年惊醒时,枕头已经哭湿了大半,他翻身下床,摸出笔墨给父亲写信:“儿梦到敌军破城,阿娘说那是心鬼……”
楚瑶将碎玉收进锦盒,嘴角勾出冷笑:“他们不是怕林风僭越天衡,是怕自己心里那杆秤先歪了。”
荒岭的石台上,林风把最后半块焦糖糕喂给野雀。
阳光穿过他的指缝,在石面投下细碎的光斑,照见他掌心的“逆脉图”——那是《乾坤诀》蜕变后留下的星轨纹路,像条银色的小蛇,正顺着他的手臂往心口爬。
“他们用天象造谣言。”他对着天空喃喃,指尖蘸了血,在空中画了个螺旋状的印诀。
风突然转了方向,吹得他的旧斗篷猎猎作响,那颗最亮的孤星竟微微偏移,星轨边缘浮出半道暗纹,与“空白指令线”刚好拼成个完整的环。
“那就让他们看看,谁在替天执衡。”他站起身,石台下的荒草突然全部朝同一个方向倒伏——那是军议堂的方向。
军议堂的油灯半夜才灭。
程砚秋摸着新换的帅旗,旗面的“无主”二字在烛火下泛着银光。
他刚吹熄最后一盏灯,就听见档案阁方向传来“噼啪”的响声——是纸张燃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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