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这歌声比指引者的哼唱更绵长,像无数人叠着嗓子在唱,有的苍老,有的年轻,有的声音里还带着血锈味。
他突然不疼了。
那些切割神识的规则碎片擦过他时,竟被歌声荡开了细不可察的弧度。
就像小时候在河边看渔翁撒网,网眼被水流冲得变形,可总有几尾鱼能顺着网眼的缝隙钻出去。
“跟着唱……”他咬破的舌尖又渗出血,这次他没让血腥味散掉,而是用残魂裹着那点腥甜,顺着歌声的脉络往前送。
《守衡谣》的词他记不全,但调子刻在骨头上——“守衡者,以魂为弦……守衡者,以念为桥……”
识海突然亮了。
无数身影从乱流里浮出来。
他们穿着不同朝代的服饰,有的腰间挂着青铜灯,有的袖中藏着断剑,有的额间还凝着未干的血。
他们的脸都是模糊的,可嘴型和林风完全一致,每一道声波都像一只手,托着他正在溃散的神识往某个方向去。
“原来缝里从来不是空的……”林风笑了,血从他虚化的嘴角溢出来,在乱流里凝成细小的红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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