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浑身一软,瘫在她臂弯里。
苏婉儿蹲下身,指尖轻轻抚过那些焦痕,瞳孔微微收缩——这纹路的走向,和昨夜地脉里的火流轨迹分毫不差。
"统帅!"
柳如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踩着满地碎甲片过来,腰间银链上的星轨牌泛着冷光。
这位情报高手没带任何药囊,反而从袖中抖出块染血的绢帕,按在王铁牛的人中穴上:"不是火伤,是心伤。"她低头盯着焦痕,绢帕被冷汗浸透,"敌国布了''畏忆咒'',把三年前的战痛全勾出来了。"
苏婉儿抬头,正撞见柳如烟眼底的冰碴:"他们不怕我们烧,怕我们烧得不够痛。"她指尖划过王铁牛颤抖的手腕,"你看,他的抖不是疼,是怕——怕这火会把老周头的脸烧没了,怕再烧下去,连自己为什么要举刀都忘了。"
远处突然传来第二声嘶吼。
苏婉儿霍然起身,看见东营方向有个身影正往旗杆上撞。
那是马三,上个月还抱着酒坛说"等打完这仗要开酒坊"的山东汉子。
此刻他的吼声里带着哭腔:"柱子!
柱子你别拽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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