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着九星痕剑的手还带着刚才练剑的余温,远远就闻见那股甜香——像极了三年前边境小镇茶棚里,老阿婆刚出炉的桂花甜糕。
那天林风蹲在摊前,摸出半吊钱买了块糕,自己只咬了一小口,就全塞给她:"甜的,补力气。"
"将军!"老周掀着锅盖的手直颤,"您看这......"
苏婉儿俯身,指尖刚触到焦块,耳中突然炸响。
不是金戈铁马,不是战鼓轰鸣,是林风的声音,带着点哑:"婉儿,真正的律不在纸上,在锅碗瓢盆里,在靴底沾的泥里。"她浑身一震,瞳孔骤然收缩——焦块上的纹路,竟和记忆里那个未写完的歌谱严丝合缝,缺的那半拍,正藏在焦块最深处的褶皱里!
"传我的令。"她嗓音发紧,"把全营三十口灶的锅底焦痕都拓下来,快!"
日头爬上旗杆时,演武场中央的大案上已经铺了三十张拓纸。
苏婉儿握着炭笔,指尖在纸上来回移动,拓纸上的焦痕渐渐连成线——不是零散的谱子,是完整的鼓谱!
她的手突然顿住,目光落在最后一张拓纸上:最边缘的焦痕里,隐约能看见半枚指印,和林风惯用的执笔法一模一样。
"他......"苏婉儿喉头发哽,"他最后那口甜糕,根本不是馋嘴。"她想起那日在军帐,林风咳着血还笑着说"甜糕真甜",原来他是在尝糖的火候,把自己的心律烙进灶火里。
与此同时,星轨阁的铜漏刚滴完第七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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