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刀盾手用盾牌边缘磕着刀柄,“咚——咚——咚——”
“阿红!”他又冲右边的弓箭手挥手,“加花!”
弓箭手把箭簇抵在弓背,“叮叮叮叮”弹出一串急响。
七个律冲点同时响起不同的变调:有敲着铜盆的“哐当”,有拍着肚皮的“嘭嘭”,有拿枪杆戳地的“笃笃”。
这些节奏像七条活鱼,在死律波纹里钻来钻去——你要压我,我就绕;你要绞我,我就缠。
当波纹最盛时,所有变调突然合进“风起调”的主音,像无数根线拧成一股绳,“唰”地刺穿了黑玉印的光。
“叮——”
七百死士耳中的终律铃同时碎裂。
有人捂耳惨叫,有人跪地痛哭,有人突然抓起地上的石块砸向监军——他们后颈的黑玉印正在剥落,露出下面新鲜的血痕,那是被死律压制了太久的心火,此刻正疯狂反噬。
苏婉儿站在战场中央。
她没带剑,没拿鼓,只是垂着手。
但她听见了——三千将士的脚步声,伙夫的锅铲声,马夫的马鞭声,甚至连风刮过旗面的“猎猎”声,都在同一个方向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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