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心。”她轻声重复林风昨日说的话,突然明白那些百姓为何留下。
他们不是在守灯,是在守自己的骨血,守这王朝里最后一点热乎气。
裂谷谷口,熔铁炉的火越烧越旺。
老铁匠抡着大锤砸下,三百六十四枚断脉钉在高温里融成铁水,顺着模具缓缓流入钟形的陶范。
苏婉儿站在炉边,看铁水泛着猩红的光,突然想起方才符种里的《守衡谣》——“守衡波”,守的或许不是天地平衡,是人心的秤砣。
“成了!”老铁匠抹了把汗,用铁钳夹起新铸的钟。
那钟高三尺,钟身还带着熔铁的余温,表面却光滑如镜,映出众人的影子。
奇怪的是,钟内没有钟舌,空荡荡的,却让人情不自禁想凑近些,仿佛能听见什么。
林风接过符种,轻轻按在钟顶。
钟体突然震颤起来,嗡鸣声响彻谷口。
更惊人的是,钟身上浮现出一层虚影:敌国战神身披黑甲,手持巨斧,正踏破千里外的山门;而在他身后,黑渊旧址的地下,一双青铜巨眼缓缓睁开,眼瞳里翻涌着墨绿色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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