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符种按上钟心的瞬间,铜壁突然泛起涟漪般的金光,顺着他的手臂往全身钻——那是地脉的回应,带着百年前铸钟匠的体温,带着守边将士的血锈味,带着无数军属在灶前念叨的"平安"。
"嗡——"
没有声音,却像有根银针直刺进脑门。
士卒们突然集体踉跄,手按心口抬头望钟。
赵承志正捧着新换的先锋甲站在人群最前,铁叶甲扣在他臂弯,眼眶红得要滴血。
他听见了,在意识最深处,有无数沙哑的声音重叠着:"信他,如信我们。"
是那些死在边疆的弟兄。
三年前他带八百骑夜袭敌营,回来时只剩十七人,其中六个连全尸都没留下。
此刻那些残缺的面容在他眼前晃,有的缺了半张脸,有的断了胳膊,却都在笑。
"哈!"赵承志突然嘶吼一声,旧甲"当啷"砸在地上。
他扯下染血的护心镜,指节捏得发白:"老子从前信谣言,信那些说林将军要吃兵粮、要抢军功的屁话!"他抓起新甲往身上套,铁扣撞得叮当响,"可刚才——"他猛地捶自己心口,"老子这儿疼,比当年中箭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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