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九幽静心丸"的药壳碎了——柳如烟前日说过,此药能压制心火律动七日。
此刻陈怀瑾脸上却浮起豁达笑意:"末将莽撞了。"他退后半步,广袖扫过台沿,几片深褐色药渣随着风飘进了台下水沟。
月上中天时,观星台的铜灯被风吹得摇晃。
柳如烟跪在星盘前,指尖抚过新刻的星轨——那道属于陈怀瑾的命星明明亮如金砂,可投影在沙盘上的轨迹,竟与三年前青石关逃兵的星图重合了七分。
她突然想起什么,掀开星盘底部的暗格,取出半缕焦黑的战旗灰烬。
"噗。"她将灰烬撒向空中。
夜风卷着残灰盘旋,竟在月光下聚成一行小字:"王雄旧部,潜伏十九载。"柳如烟的手猛地攥住星盘边缘,指甲几乎掐进铜里。
十九年前,王雄正是用这招"明忠暗叛",借先皇之手屠了整支忠武军。
原来陈怀瑾不是动摇,是从未属于过联盟。
宫城的偏殿里,楚瑶将最后一滴蜜蜡灯油滴入铜镜。
镜面腾起白雾,很快映出地牢的景象——被关押的士兵们蜷缩在草席上,眉心都凝着团虚焦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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