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凑近还在冒烟的断脉钉,鼻尖动了动。
空气里浮着若有若无的甜,像极了蜜蜡融化时的暖香。
布置者瞳孔骤缩,猛地扯过身边亲兵的水囊——那是他昨夜新换的静心丸,特意用蜜蜡封了口。
“蠢货!”他甩开水囊,水囊在地上滚出一道湿痕,“定是你们搬运时弄破了药囊,蜜蜡渗进地脉坏了阵基!”亲兵们跪了一地,他却没注意到,自己靴底正压着半粒凝固的蜜蜡——那是林风昨夜从袖中弹落的。
高崖上,柳如烟的指尖戳碎了第三粒星砂。
她裹着月白斗篷蹲在石堆后,发间银簪随着动作轻晃,映得星盘上的刻痕忽明忽暗。
当困龙局中央的星轨突然扭曲时,她猛地直起腰,发尾扫落了半盘星砂。
“本命符印……”她盯着星盘上那团若隐若现的暗芒,喉间溢出冷笑,“原来这老东西把自己炼进阵里当活阵眼。”她从怀中摸出铜哨含在嘴里,轻轻吹了三声短调——这是给林风的暗号。
指尖沾了星砂在石面上疾书,七处红点随着她的动作亮起,每一点都对应着裂谷里甜香最浓的位置。
“钟声响时,你就是第一个炸的钉子。”她对着风说完,将石片塞进信鸽腿间,信鸽振翅时带起的风,恰好卷走了石面上最后一粒星砂。
裂谷谷口,苏婉儿的手心沁着薄汗。
她裹着粗布短打,混在运粮队里推着板车,车板下七十二口铜钟压得车轮吱呀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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