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抹了把泪:“我家狗子……他要是活着,肯定也在阵里敲钟。”她突然掀开怀里的包袱,抖出件补丁摞补丁的青布衫,“这是他参军前穿的,烧了吧。”
火苗舔过布衫的瞬间,整座军属营的蜜蜡灯同时爆亮。
楚瑶望着远处连成线的灯海,想起林风说的“民心是活阵”——原来眼泪不是弱,是火种,是千万人把心掏出来,揉碎了,烧成光。
“你们的眼泪不是弱,是火种。”她轻声重复,老妇的手覆上来,粗糙的掌心带着炉温,“姑娘,我信。”
林风站在高地时,夜风正卷着黑渊的阴云往谷口压。
他望着远处忽明忽暗的灯阵,舌尖突然泛起蜜意——是楚瑶塞的糖化在喉间了?
可他分明没吃。
低头看时,怀里的半块糖还裹着油纸,甜香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混着灯阵的光,混着雾里的热,混着星台的星砂,漫山遍野地淌。
他取出符种,那是用哑钟焦纹刻的小牌,按进胸前衣襟时,能感觉到符种在发烫。
“他们以为破阵靠的是刀……”他对着风说,“可若整片大地都是钟,谁还需要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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