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芒闪过,陈砚胸前的符文崩裂,溅出黑血。
他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嘴里还在呢喃:“我只是不想再死人了……当年老家发大水,官府不管,我跪在县衙前三天三夜……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当大官才能救人……”
林风蹲下身,望着陈砚眼底的浑浊。
他想起第一次见陈砚时,对方在朝堂上为灾民请命,眼泪掉在玉笏上,比水晶还透亮。
“你怕死,我不怪。”他将一枚未燃的蜜蜡灯放在陈砚掌心,“可你用‘善’包装‘惧’,用‘仁’掩盖‘叛’——这才是最毒的火。”
陈砚的手指缓缓蜷起,蜜灯在他掌心裂开细纹。
他望着高台上重新燃亮的九盏灯,突然笑了:“原来……原来真的有人,愿意为了虚无的‘信’,把命都搭进去。”
林风站起身,望着东方渐白的天际。
他抬手,九盏幽蓝蜜灯突然离台升空,像九颗坠落的星子,在晨雾里划出光痕。
“从今往后,灯只渡真心,不渡伪君子。”他的声音混着晨钟,撞进每个士卒的耳朵里,“你们记着——这盏灯,是你们自己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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