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息冥术。"林风的拇指重重碾过案几,"王雄当年在暗卫营用过这招,练到极致能把心跳压到与蛇类同频。"他忽然抓起案上的茶包,"赵九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内鬼,是能操控他的人。"
话音未落,帐帘一掀,苏婉儿裹着晨露进来。
她腰间的剑穗还滴着水,显然刚巡完夜:"轮值换防了。"她解下佩刀搁在案上,刀鞘上沾着几片碎瓦,"我把陈副将的亲兵安在粮仓、马厩、文书房,都是跟着我从北境杀出来的。"她忽然眯起眼,"不过刚才巡到库房时......"她从靴筒里摸出半片焦黑的符纸,"檐角有新蹭的灰,像是有人刚爬过。"
林风的手指在案上叩了叩:"盯着后巷那口枯井。"他转向柳如烟,"你去查井里的水。"又对苏婉儿道,"今夜你继续巡,若有黑影,别打草惊蛇。"
是夜三更,月亮被云遮得只剩条银边。
苏婉儿缩在文书房屋檐下,裹着件灰布斗篷,活像块缀在瓦上的石头。
她的剑尖挑着片碎瓦,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是她跟林风学的"守株"法子,用疼痛保持清醒。
更夫的梆子声刚过"三更天",库房方向突然传来细不可闻的瓦片摩擦声。
苏婉儿的睫毛动了动,顺着声音望过去——檐角果然伏着道黑影,正顺着房梁往下滑,怀里鼓鼓囊囊的,像是揣了封刚点燃的传信符。
她的拇指轻轻一推,剑尖的碎瓦"叮"地撞在另一片瓦上。
黑影的动作瞬间顿住,像被施了定身咒。
苏婉儿盯着他后颈——那里有块不自然的青斑,像是符印烙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