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窖口缝隙,她看见林风的玄色披风闪过——他正带着两个亲兵,架着个形容委顿的男人进来。
是谢无衣。
曾经的敌国细作头目,此刻像被抽了脊骨,脑袋垂在胸前。
可当林风取出那枚残铃,他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喉间发出濒死野兽般的呜咽。
"你听见什么?"林风将铃贴在他耳边。
"签...签了..."谢无衣的眼珠猛地翻白,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淌,"他们要你签...要你亲手..."话音未落,他两眼一闭栽倒在地,额头撞在砖上,发出闷响。
柳如烟的梦简突然发烫。
她低头查看,简身浮现出一串波动轨迹——正是谢无衣昏厥前识海的最后震颤。"子时,点灯前后。"她指尖划过轨迹节点,"每日三次,用音律传令。"
当晚,楚瑶的密使摸进帅帐。
林风捏着她的金粉信,嘴角勾起半分冷笑:"传我口谕,就说主帅心神受损,要闭关三日。"他转向苏婉儿,"带二十个暗桩,埋伏在磨坊四周。"又指了指帐角的替身将领,"你,披我的玄甲坐帅案,灯油只点半盏。"
子时三刻,文书房的窗纸被风掀起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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