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像面旗帜,顺着枪杆烧到半空,将晨雾染成金红。
三百敌国精锐横七竖八倒在周围,活着的十余个缩在墙角发抖,连哭都不敢出声。
而站在尸山顶端的人,衣袍虽破,背却挺得比身后的青铜塔还直。
他的眼尾沾着血,可眼底的光,比苏婉儿当年在演武场初见他时,亮了十倍。
"是他......"她喉咙发紧。
三个月前在边境城墙上,他举着盏破蜜灯给伤兵引路,说"等打完这仗,我给你们换琉璃灯";一个月前被王雄的人截杀,他护着她躲进废窑,冻得发抖却笑着说"等我成了,要让全天下的窑都烧得暖"......原来他说的"成了",不是穿官袍坐高堂,是活成一团烧不熄的火。
"他不是回来了。"柳如烟不知何时站到她身侧。
女情报官的指尖抵着太阳穴——她能感觉到梦简在袖中发烫,"他是,重新活了一次。"
林风听见马蹄声时,正把那盏蜜灯放在守护兽的石碑前。
灯油是楚瑶连夜熬的,灯芯是他当年抄书时用秃的笔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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