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碑文刚刚成型,周围的风雪便如同有了生命般疯狂卷来,像无数无形的砂轮,顷刻间就将那四个字磨得一干二净,连带着整座冰碑也化作了齑粉,消散无踪。
“不!”苏婉儿低喝一声,再次立碑,这次她将战气催动到极致,冰碑之上甚至燃起了淡淡的金色火焰。
可结果依旧,风雪更大,抹去一切的速度更快,仿佛是天道在冷漠地宣告:此人,此路,不容于世,不配留名。
看着林风愈发透明的背影,苏婉儿猛然醒悟。
她错了,她想用世俗的方式去定义一条本就逆天而行的路,本身就是一种束缚。
林风正在舍弃名字,舍弃因果,她又怎能再将名字强加于他?
一念及此,她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尖,一股精纯的血气瞬间充斥口腔。
她俯下身,在那片被抹去痕迹的雪地上,以自己的心头精血为引,再次凝聚战气,一笔一划地写下另一行字。
这一次,她写的不是名字,而是一种宣告,一种承认。
“他走过的路,就是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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