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林风正在默默地收拾行囊。
他的行囊简单得近乎寒酸,只有几件换洗衣物,半截在最终之战中断裂的残枪,以及一块他从泉眼边捡起的、没有任何字迹的普通石片。
他将那半截残枪仔细地用布包裹起来,仿佛那不是一件武器,而是一位故友的遗骨。
临行前的深夜,他独自来到泉眼边。
这是他开始的地方,也该是他结束的地方。
他没有言语,只是蹲下身,最后一次用手掌抚摸那片湿润温热的泥土。
泉水倒映着他清瘦的脸庞,以及眼中的疲惫与释然。
他对着泥土,也对着自己,用只有风能听见的声音低语:“我不是救世的人,也不是被救的人……我只是一个走过的人。”
话音刚落,他掌心那道曾与整个世界共鸣的灼痕微微发烫了一下,却随即沉寂。
没有惊天动地的异象,没有命运的回应,只有一片枯黄的叶子,悄无声息地从枝头飘落,恰好停在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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