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老人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胡说八道!那天晚上我儿子在衙门烧名录,火光把半边天都映红了,我看得清清楚楚,根本没有什么人,更别提什么剑了!就是风大,把旗杆吹断了!”
玄七听得嘿嘿直乐,他吐掉嘴里的草茎,懒散地插话道:“我说两位老爷子,别争了。你们说得都对。”
两个老人同时瞪向他。“什么叫都对?”
“意思就是,”玄七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站起身,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他也存在,也不存在。就像风,你抓不住它,可风吹过,树叶会响,草会弯腰,旗子会断。树和草都知道它来过,这就够了。”
说完,他不理会两个老人迷茫的表情,晃晃悠悠地走了。
夜深人静时,他摸到村子尽头的一面破墙下,借着月光,用一块黑炭在墙角一幅早已存在的涂鸦旁,又补了几笔。
那幅涂鸦原本只画了一只紧闭的眼睛,现在,眼睛下方,一只耳朵却生出了盘根错节的根须,深深扎进了泥土里。
第397章看见的人不说
林风正跋涉在一条荒废的山路上。
前方的石桥已经塌了一半,几个村民正满头大汗地用粗大的原木架设新的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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