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时,额角的血痂已凝住发黑,混着脸上的泪痕,在秋阳下显出几分狰狞的悲戚。
“扑通”一声,他重重磕了个头,额头撞在石阶上发出闷响,回声在寂静的门前荡开。
“陈宴大人,这是诉状,还请您过目!”他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从怀里掏出状纸,双手高高举起。
那纸页边缘早已被攥得发毛,上面的墨迹却因反复翻看而显得格外清晰。
说着,他膝行往前挪了半尺,将状纸递得更近。
陈宴伸手接过,翻看过后,声音不再清冽,而是像被烈火淬过的钢,带着灼人的怒意,“岂有此理!”
“真是岂有此理!”
“丧尽天良,泯灭人性,蛇蝎心肠,无法无天!”
那双原本平静的眼睛此刻像燃着两簇火焰,死死盯着状纸上。
眉峰拧成一个死结,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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