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早些休息吧!”
说罢,陈宴不再多言,抱着裴岁晚大步朝内室走去。
廊下的灯笼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颀长,暖炉的余温还萦绕在空气中,却抵不过此刻相拥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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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清晨。
风已经带着刺骨的寒意,刮过长安城北的渭河岸时,卷得枯草簌簌作响。
河道边的冻土,冻得硬邦邦的,踩上去能听见冰层碎裂的脆响。
负责巡查河道的几个兵卒裹紧了粗布袄,哈着白气沿着河床往前走。
此时的渭河正值枯水期,水流窄得像条带子,缓缓冲刷着裸露的河卵石,大部分河床都晾在风里,积着半融的冰和黄褐的淤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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