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开口,却见宇文沪端起侍从奉上的热茶,用茶盖轻轻撇着浮沫,忽然笑了笑,那双深邃的眼睛看向他,语气竟带着几分随意:“您老今日怎的有空闲,来本王者天官府呀?”
笑容看着温和,眼底却像蒙着层薄雾,让人猜不透深浅。
赵虔心头一凛——这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拱了拱手道:“事关重大,老夫就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了....”
宇文沪呷了口热茶,喉间发出一声轻缓的吞咽声,茶盏放回案几时,青瓷与木料相触,发出清脆一响,随即抬眼看向赵老柱国,眉梢微扬,语气听不出异样:“老柱国但讲无妨!”
赵虔,双手按在膝头,锦袍的褶皱因这动作又深了几分,先是顿了顿,仿佛在斟酌措辞,目光扫过厅中那尊青铜兽熏,才缓缓开口:“想必大冢宰也听闻,近些日闹得沸沸扬扬的偈语,还有石像之事了吧?”
“当然。”
炭盆里的火星又跳了跳,映得宇文沪脸上的神色忽明忽暗,斩钉截铁地做出回应。
他伸手拨了拨案几上的铜镇纸,那镇纸刻着繁复的云纹,被他拨得转了半圈:“那渭河挖出来的独眼石人,还是明镜司陈督主亲自带回来的......”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那些皆是子虚乌有之事!”
赵虔瞧着他指尖的玉扳指,在镇纸上轻轻磕碰,方才还沉稳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刻意做出来的激愤,连鬓角的白发都跟着微微颤抖:“是有奸人故意以此法,来诬蔑构陷老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