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到了同宇文橫,并肩站在一起宇文泽的身上,露出一抹几不可见的冷笑:“在你死后,老夫的外孙会承袭晋王爵位,会继承你所有的一切!”
“你这唯一的独子,也将在不久之后,去阴曹地府与你相会的!”
宇文沪的靴底踏上,最后一级石阶时,积雪被碾出一声轻响,在坛顶的寂静里格外清晰。
立在黄罗帐前,玄色祭服上的落雪被风卷去大半,只剩肩头还沾着几片白,与帐顶的流苏遥遥相对。
司仪官早已候在案旁,手中捧着一卷祭文,见他站定,便扬声唱念起来。
祭词的字句古朴庄重,在风雪里荡开,从“维大周明德一年,岁在癸酉”到“祈上苍垂佑,国泰民安”,每一个字都像浸了冰,透着不容置疑的肃穆。
念罢,司仪官将祭文收起,转身从案上取过三炷檀香。
火光在风里明明灭灭,将他的影子投在朱红毡毯上,拉得细长。
“请大冢宰敬香!”他躬着身,将香递向宇文沪,声音里带着程式化的恭敬。
“愿神明护佑大周,岁岁丰登。”宇文沪抬手接过,指尖触到香柄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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