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想到即将可能发生之事,忽然勾了勾唇角,眼底的倦意被一抹冷峭取代。
他掀开被子坐起身,声音里的不耐烦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一片清冽的清醒:“更衣。”
衮服的玉带刚系到第三扣,殿门忽然被推开,寒风卷着雪沫子闯进来,吹得烛火猛地一歪。
宇文沪一身玄色祭服,十二章纹在晨光里泛着沉暗的光,跨步进来时,下摆扫过门槛,带起一阵凌厉的风。
“陛下还请快些!”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目光扫过宫女手中捧着的冕旒,眉头微蹙,“可不能误了吉时!”
“以免神明怪罪,不护佑我大周风调雨顺.....”
呵!你是怕误了自己的吉时吧.........宇文俨的指尖在冕旒玉珠上轻轻一顿,心底早已翻起冷笑,面上却丝毫不显,连方才那点若有若无的疏离都敛了去,只微微颔首,声音里带着几分温驯:“朕省的!”
说着,抬手理了理衮服的前襟,动作缓慢却稳当。
“走吧。”
两个字说得轻缓,听不出半分情绪,只像是顺从的晚辈应了长辈的吩咐。
御驾的轿厢里燃着银丝炭,暖意融融,却驱不散两人之间那层无形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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