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沪胸口仍有起伏,闭了闭眼,轻捏眉心后,指节泛白的手从案上拿起青瓷茶碗,茶盖与碗沿相碰发出一声轻响。
滚烫的茶汤入喉,他喉结滚动两下,周身那股骇人的寒气终于散了几分。
待气息稍匀,宇文沪才伸手将案前那封“罪魁祸首”的文书拎起,指尖在纸页边缘重重按了按,随即递向躬身立在下方的陈宴,道:“阿宴,你来看看这文书的内容......”
声音依旧沉哑,却已没了方才的暴怒。
只余压抑的冷意。
“是。”陈宴沉声应下,双手接过那封的文书,随即展开文书。
目光自上而下扫过,起初还带着几分审视的从容,可越往下看,眉头便拧得越紧,脸色一寸寸沉了下去。
“河州流民叛乱?”
“吐谷浑趁机扣关,烧杀抢掠?”
河州流民聚众叛乱、官署被焚的字句尚未入目,吐谷浑趁虚而入、叩关烧杀、劫掠边民的记述,已让陈宴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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