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令顺着军阵层层传递下去,原本泛起细微骚动的周军瞬间沉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如山岳般的凝重。
甲士们纷纷握紧手中的长戟,弓弩手重新绷紧弓弦,箭尖寒光更甚,死死锁定城门方向。
骑兵们勒紧缰绳,胯下战马昂首嘶鸣,前蹄刨地,随时准备冲锋。
城门“吱呀”声渐歇,一道赤裸着上身的身影率先从门后走出,正是吐谷浑太子夏侯顺。
身上未着寸缕甲胄,只在肩头披了一张粗糙的羊皮,绳索交叉缚住双臂,勒出深深的红痕。
一枚温润的玉佩被他含在口中,嘴角因屈辱而抿成直线,原本挺拔的脊背也垮了几分。
夕阳的余晖落在其皮肤上,映出满身狼狈。
在他身后,素和贵、尼洛昼等吐谷浑将领鱼贯而出,皆是一模一样的打扮。
肉袒面缚,身披羊皮,口含玉佩,一个个垂着头,沉默得如同石雕。
素和贵双臂被缚,拳头死死攥着,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垂着眼,目光却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盯着脚下的土地,喉咙里挤出低低的咒骂:“该死的周军!”
“该死的陈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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