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安慰。
朱标毕竟是年轻人,如一块泥,被一群人捏来捏去,塑出他们渴望的形状,没有人问过这块泥,你想成为什么样。
“在官员面前,孤需要端着,在弟弟妹妹面前,孤还得做榜样,在父皇面前……”
朱标滔滔不绝。
这些话,不能给宾客说,不能给谕德说,不能给太子妃说,身旁的宦官、护卫更是不能说。
顾正臣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你没有背景,既不是出自淮西,也不是出自江浙,干干净净,说什么,都不会引起父皇的诘问与担忧。
明月,清风。
一口,双耳。
朱标感觉舒坦极了,长期萦绕心头的压抑终舒缓了许多,看向顾正臣,含笑道:“孤说的这些话,你都记住了?”
顾正臣摇头,坚定地说:“适才赏月太过入迷,竟忘记听了,有罪,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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