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事啊?值得你把脸皱得跟个苦瓜似的?”
他轻轻啜了口茶水,看向对面兀自不解的程远。
“程老二......你啊.....有时间真的要多读点书了。表面上我是先斩后奏,视军法如无物。可你细细想过没有,这盘棋,从我们请战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在棋盘之内了。”
程远眉头紧锁,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等着下文。
顾家生抬眼看了眼紧闭的军部大门,这才压低了声音,缓缓开口:
“当初你主张不顾一切,我第五军全军开拔直扑广西,是勇将之谋,痛快是痛快了,但那是取祸之道。军队是国之重器,无令而动,尤其是我们第五军这样的精锐,校长会怎么想?他怕的不是打鬼子,而是怕第五军这柄国之重器有了自己的念头!”
“所以你找了布雷先生,打听校长的行程?可这也不对啊,布雷先生为什么会跟你说校长的行程.....这难道就不怕.....”
程远开口了,也点出了自己心中的第一个疑窦。
“不错。”
顾家生坦然承认。
“这就是我的第一次试探,也是铺垫。布雷先生何等人物?他肯将校长行程告知于我?你当真以为是他与我私交甚笃?想多了.....不!那是他.....或者说他背后的人,嗅到了风向,默许甚至希望我去做点什么。他告诉我行程,无异于告诉我一个‘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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