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逞英雄有个屁用!这是在向我请攻吗?”
总裁一把撕碎电文,纸屑雪花般落在将官们肩头。他喘着粗气环视众人,突然抓起整叠战报狠狠摔向地面。哗啦啦的纸页飞扬在空中。
窗外传来新闻处汽车卸下铅字版的哐当声,明日《中央日报》的头条标题正在排版:《金陵沦陷,国府西迁》。
金陵城,晨雾未散,日军的野战炮群便开始了最后一轮覆盖射击。75mm山炮的尖啸撕裂空气,炮弹拖着刺耳的尾音砸向早已千疮百孔的街垒,爆炸的火光将残垣断壁再次掀翻。砖石、木梁、碎玻璃在冲击波中飞溅,但守军早已转入地下。
整个金陵城的街道早已被掏空,地道、暗堡、射击孔纵横交错,每一栋残破的建筑都是致命的陷阱,每一处废墟都藏着索命的枪口。
"弟兄们小鬼子上来了,准备战斗!"
排长王德胜低吼一声,从废墟缝隙中死死盯着前方。他粗糙的手指搭在马克沁的扳机上,随时准备开火。
远处,膏药旗在硝烟中若隐若现,钢盔反射着冷光。日军第6师团的野战步兵以标准的散兵线推进,三人一组,交替掩护,枪口平举,刺刀雪亮。
他们是从淞沪一路杀来的野战精锐,即便失去飞机重炮支援,依然保持着恐怖的战斗素养。皮靴踏过碎石的声音整齐而冰冷,像是死神的脚步声。
"稳住……放近点再打!"
连长陈铁男低声下令,手指紧扣在驳壳枪的扳机上。他眯起眼睛,透过硝烟盯着越来越近的日军,呼吸平稳得像是在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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